爸爸,我去楼下买了些生活用品,有刮胡刀,你要不要把胡子刮了?景厘一边整理着手边的东西,一边笑着问他,留着这么长的胡子,吃东西方便吗? 原本今年我就不用再天天待在实验室,现在正是我出去考察社会,面试工作的时候,导师怎么可能会说什么?霍祁然说,况且这种时候你一个人去淮市,我哪里放心?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霍祁然却只是低声道,这个时候,我怎么都是要陪着你的,说什么都不走。 我不敢保证您说的以后是什么样子。霍祁然缓缓道,虽然我们的确才刚刚开始,但是,我认识景厘很久了她所有的样子,我都喜欢。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 霍祁然全程陪在父女二人身边,没有一丝的不耐烦。 其中一位专家他们是去专家家里拜访的,因为托的是霍家和容家的关系,那位专家很客气,也很重视,拿到景彦庭的报告之后,提出自己要上楼研究一下。 老实说,虽然医生说要做进一步检查,可是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,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乐观。 霍祁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,因此什么都没有问,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,表示支持。